第1631章谁欺负了本将的阿离?楚月冰蓝如霜的眸子深处,骤然蔓延开了血色的暴戾煞气。只因那神魂的碎片,来自于她的母亲,慕倾凰!是什么人,如此歹毒,把她母亲的神魂碎片,丢在了冰川深渊。不!是一群人!一群人的狂欢!!是有那么一群歹毒的人,围绕在黑暗的囚笼之中,肆无忌惮的大笑着,得意着,毫不留情的一锤锤地打碎了慕倾凰的神魂!这片冰川,埋葬着抱枕和母亲的悲痛和哀伤。楚月也终于明白,为何世人不知剑帝是夜墨寒。因为夜墨寒他从来都是正义的,阳光的,和煦浩然的。他为苍生而活。哪怕他被母亲丢在了百鬼之森,他也没有忘记芸芸众生和这乱世都需要他。他不想要天凰夫人儿子的身份。他只想与他的剑相依为命。但后来,他丢失了这段记忆。天下太平的时候,他最虚弱的时候,再次被天凰夫人丢进了小重天。将他的整段仙根,给侵袭成了半截邪根,成了即将诞生的人人得而诛之的邪君。楚月根据所知的记忆和画面,也能够猜测到,剑帝离开了小重天,伤痕累累,身体虚弱,被天凰夫人发现。天凰夫人再次把他关在了百鬼之森,一关,就是数万年。抱枕至今都只以为,自己在百鬼之森挣扎了很久,却不知,他曾也有一段快意人生。楚月敛起眸子,收起种种地情绪。洪千姬抿唇不语,轻颦了颦眉。哪怕叶楚月在极力地遏制,她也能感受到,叶楚月的情绪很不稳定。。。。。。。冰层之上,小重天的东边尽头,灵火堆积而成的太阳,冉冉升起,照亮了这片天地,驱散了啼叫的阴鸦。无规则蔓延的裂缝,也随之停止了下来。众人都松了一口气!萧离背着破妖刀,面色惨白,神情颓然地坐在地上。许久过去,都不见楚月和洪千姬回来。“小师妹。。。。。。”屠薇薇双腿发软,眼睛通红。夜罂紧咬着下嘴唇,双肩止不住地抖。若世上再无小师妹,又有何人能关心她夜罂?傅碧莲看了眼萧离,刻意走近冰层悬崖般的边缘,触电般尖叫后退:“哎呀,这寒霜之气,真是可怕,下方可是比十殿九幽还要可怕,就算是我掉下去了,只怕会连渣都不剩了。”虞微羽默不作声。其余少年纷纷点头,感叹:“小重天实在是可怕,就算武陵将军在外能创造出无数传奇,在小重天中还是得败下阵来。”“没想到一代武将叶楚月,会陨落至此,北洲的子民,要伤心了。”“远在悟道院的叶尘,若得知母亲的遭遇,只怕承受不住这丧母之痛,真是可怜的孩子。”“。。。。。。”萧离麻木的听着耳边的那些声音和萧瑟的风声,历历在目的依旧是这两世来与小月姐姐的并肩作战。那一世,她笑着死在了小月姐姐的怀中。如今,她要看着小月姐姐沉进冰川吗?萧离慌张地摇着头,发现自己浑身都没有了力道。她站不起来,使不出力,只能狼狈落魄的在冰层之上一点点地往前爬。爬向边沿。半边侧脸的鲜血,不断地往下流淌。一双发红到可怕的眼眸,蓄满了泪。阿离不能没有小月姐姐。她垂下了眸,用力地爬,泪水如断线的珠玉,簌簌地落入了风雪中。一只脚掌,踩在了萧离的手背。她停下不动,仰头看去。少年来自天域,是天凰夫人的侄儿,算是天域的小世子。小世子居高临下地望着萧离,虽然眉目青涩稚嫩,但挂着不符合年纪淡淡的狠毒。“你,弄脏了本世子的战靴。”小世子说:“你是从诸侯国来的吧,叫什么来着,是狐狸还是奴隶?”“她叫萧离。”傅碧莲提醒道。“对,叫萧离是吧。”小世子挪动着脚掌,眼神残忍,语气无情:“本世子的这双战靴,是由雪城云家的顶级大师亲手打造,价值连城,把你卖了,你都赔不起。这样吧,本世子行个好,你把本世子战靴上的脏污给舔干净了,本世子就心软一回当个大善人,既往不咎,原谅你无知的过错。舔吧。”少年满脸的笑意。屠薇薇和夜罂见此,提着刀和斧回身走来,被傅碧莲和天域的一行人给拦住了。傅碧莲压低声音说:“天域与天狼域多年结交,本圣女是绝不允许诸侯国的贱婢,而破坏了两域友好的关系。”“找死!”屠薇薇红着眼睛拔出了血杀刀,“你们趁我小师妹不在,欺负她的阿离,你们该死!”屠薇薇和夜罂见楚月跃下冰川都已经没有了生的希望,见此更是受到了刺激。两人寡不敌众。彼此在没有商量的情况下,都默契的要自爆丹田,提升武道实力,为萧离找回尊严。“砰!”软靴落在冰层的声音响起。身后的风雪中,传来了一道低沉的声音:“谁欺负了本将的阿离?”“小师妹!”屠薇薇回头看去,泪水喷涌而出,眼底填满了欣喜之色。夜罂回眸,怔怔地望她。楚月把肩上的洪千姬丢到了地上,垂下眸,便看到被天域小世子踩着手掌的萧离。萧离趴在地上,血流在眉眼和脸颊,三千青丝被霜雪覆盖。当她看见楚月的瞬间,突地咧开嘴笑,“小月姐姐。。。。。。”登时!楚月满目暴戾,脸皮扯动了一下,身后的冰霜羽衣猛地一扇,扇开了巨大的风暴,惊得众人惊慌失措。她收起了脸上的表情,浑身散发出比冰雪还要冷的气息,一步一步,走向了小世子。傅碧莲和虞微羽看见了楚月身后的羽翼,都觉得匪夷所思,不敢随意地上前试探。小世子对上那双冰蓝色的瞳眸,咽了咽口水,“叶楚月,你。。。。。。本世子可是夜墨寒的亲戚!是天域的尊贵之人。”楚月停在他的面前,垂下了眼睫,像是沉默在自己的世界。倏地!她动作迅速地拔出了护国神刀,一刀,斩入了少年另一只垂立在地的脚掌,深深地贯穿了进去!